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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06号技师叉叉为桐服务的微博的简单介绍

admin 2024年09月08日 06:04:59 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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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篇小说 | 少年的梦

文/滑稽的菠萝

无戒学堂故事营,第十天打卡,本篇7628字,共计41006字。

01

906号技师叉叉为桐服务的微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906号技师叉叉为桐服务的微博?”

一道闪电划破天空,还未听见雷声,天却是先暗了下来,紧接着,窗外下起大雨,居民楼远远的,正有一个个小黑点般的人影探出来,把那花花绿绿收进房间,校园里小道上,许多男男女女用书挡在头顶,奔跑在雨中。

“哆哆哆哆……”

某个人的指节急促地敲在桌子上,这敲击声竟是比那雨声还要磅礴,渐渐把林野散乱的思绪给聚拢起来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906号技师叉叉为桐服务的微博他只要一听到这个人说话的声音,这种语气,他的“神”就会飘散开来。

“你在看哪里?你有没有在听?”

这两句虽然是问句,但林野却知道,他根本就不用说话,他只需要把看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来,然后低下头,那个声音的主人便会继续刚才的训斥。

“你已经高一了,关键的转折点你知不知道?这成绩再这样,别怪我给你下狠药,我是学校教导处主任,我的儿子不能是这样的成绩。”

林野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,随即感觉到那轻飘飘的触感,几张带着不少血色叉叉的试卷被甩到了他身上。

“你是真的不会学习吗?不是,你只是不用心……”

那个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,只是林野的思绪又开始飘散,他脚尖前的地面开始变得模糊起来,那一个个废纸团、书堆、桌子角开始变成一个个色块,在这庞大的灰色中重新组合,形成一个个新的画面。

那画面一会儿变成山水,一会儿变成一个人物,一会儿变成喧嚣的城市,一会儿又变成油画中的静物。

渐渐地,有的颜色染进了另一些颜色中,就像水彩画里,不同色号的颜料画进半干的水中,相互融合渲染,那白色,就像用水粉笔敲进去的丙烯颜料,在灰蓝色的幕布上形成了一幅绚丽的星空。

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

“好好好,既然说没有用……你,你从明天开始,不准去画室了,给我专心把文化成绩拉起来。”

林野猛地抬起头来,看向眼前的那个人,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,那瞬间的明亮把办公室里的事物拉出长影,让背坐着那张微显苍老的脸瞬间变黑,犹如地狱里执笔的判官一样可怖。

“不!”

声音经过小腹,震颤着林野的胸腔,猛地从他的嘴里喷出来,林野猛地把手撑在桌子上,怒目圆瞪地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
“你没有权利,没有权利不让我去画室!”

“我没有权利?”眼前的男人站了起来,林野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手臂,从低头的状态,变成了仰视。

“我没有权利?”

那男人绕着林野慢慢地转着圈。

“我当然有这个权利,就凭我是你爸。”

02

“林野,林野,老师喊你回答问题。”微微的气声在林野的耳边吹着,林野揉了揉眼睛,然后站起身来。

“林野,上课能睡觉吗?昨天晚上去拯救世界了?”讲台上年轻的女老师一本正经的说着调侃的话,理所当然的换来了教室里的哄笑声。

待笑声停息,她才压了压手,用手里的白色粉笔,在黑板上敲下几个小白点:

“这道题你上来写一下步骤,这是例题,改了下数字,只要你看了书,就肯定会做。”

林野一言不发,只是低着头,站在座位上。

“林野?听到没有?上来。”女老师的声音里蕴含着怒意,落在林野的耳朵里,就和那个男人一样,一样的可怖。

林野的思绪开始发散,窗外的云似乎飘进了教室,一张张桌子飘了起来,他坐在桌子上,随着那烟气一样的云飞出了教室,越升越高……

“林!野!”

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,他从云端回到了地面,迷茫的瞳孔迅速聚集,里面映照出一个近在咫尺的身影。

“我跟你说话,你听到了没有?”女老师清秀的脸变得有些扭曲,她不再像刚才一样从容不迫,反而像极了夜叉国里的母夜叉。

“说话!不然要我喊家长来吗?”

这一句话犹如洪钟一般,敲在林野的脑海中,不断嗡鸣在耳畔。

“我……我不会。”

林野的声音微微颤抖着,从喉咙眼里挤出这几个字,他渐渐地捏紧了拳头,指背到拳骨不停地蹭着桌角,仅仅一会儿,就蹭得皮肤微微发红,似乎只有把自己弄得疼痛,才能让他稍微好过些。

“下课到我办公室里来,现在坐下。”

林野没有坐下,他依旧站着,低着头。

年轻的女老师回到讲台上,转过身来。

“还不坐下?不想坐?那就站门口去。”女老师声音变得尖锐,甚至有些破音,眼睛瞪得圆圆的,胸口一起一伏,手猛地挥起来,指向门的位置。

林野缓缓下了座位,走出教室。

阳光如此明媚,他希望能在这样的天气,带上他的画板和铅笔,去到某个线条清晰,层次鲜明的地方画上一幅速写,他希望能肆意的放飞他的思绪,去想象一幅创意画,他甚至愿意在画室里,对着那枯燥的静物,画一幅素描。

可他不愿,不愿在这个冷漠而又可怖的地方浪费他的生命。

他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峰,云雾缭绕,多像一幅水墨画啊。

03

“你说什么?林野不见了?怎么不见的?”一个男人的吼声从学校教务处传了出来,期间还伴随着拍桌子的声音。

平时这扇门,就像学生们的噩梦,此时却是有着许多鬼头鬼脑的身影,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,弯腰弓身,把耳朵贴在门上。

“哗……”

门突然打开,这群学生们“嗡”的一声,教务处门口顿时像蜂巢里投入了一颗炸弹,学生们眨眼间便全都不见了踪影。

一个衣服污浊,头发乱糟糟的瘦削中年人,一手拿着塑料饭盒,正从旋转楼梯上来,教务处正好在楼梯口,他听见了胡乱的脚步声,顺着那些迅速逃窜的学生逆看过去,便是瞧见教务处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,双鬓微白,满脸怒容。

“刘……刘老师好。”一个逃窜不急的学生撞在了这瘦削中年人身上,急忙问了个好,朝后瞥了一眼,又迅速撤离。

这刘老师并不理那个学生,让他眼前一亮的却是站在教务处门口的那人,他僵直着腿,大步朝那人走去,一边走,一边嘴里大声说着:

“林一峰,我这一个月是没有来找你,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林野来画室,我们可是说好了。”

林一峰正是林野父亲的名字,教务处主任,他看到来人是谁,怒容渐渐缓解。

“老刘,我认真的再问你一次,林野考艺术学院真的不需要文化成绩吗?”

刘老师沉吟了一下说道:“别人肯定是要文化成绩的,但你家林野,我有八成把握能让他被浙院破格提前录取,他是天才啊,天才你知道吗?老林,你千万别误了他。”

林一峰沉默了,他的脸上表情有些奇怪,一会儿严肃,一会儿又变得面无表情,一会儿竟是微微扯起嘴角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“九成,我有九成把握。”刘老师急忙又补了一句。

“好。”林一峰的脸定在了面无表情上,做出了最后的决定。

刘老师立即喜笑颜开,把塑料饭盒夹在腋下,双手搓了搓:“那今天就叫林野来画室吧,一个月没画了,我怕他手生了。”

林一峰看了眼刘老师,说:“林野不见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04

林野的口袋里有五十块零用钱,一张公交卡,除此之外,再没有其他的东西,连身份证都没有带。

只是他却并没有想那么多,他站在教室的走廊上,看着远方高耸入云的山峰,莫名的产生出向往来,他想去寻找一处桃花源,每天饮酒作画,就像古时候的那些隐士一般,他想要逃离这个冰冷而又可怖的学校,远离那个不近人情的父亲。

所以他一路冲出了校门,乘公交车来到了仙鹿山南门。

他会说本地话,加上穿着校服,他随便编了个理由便进了山门。

他一路狂奔着,用最快的速度,跑着跑着,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,笑得声音越来越响,引得偶尔路过的旅客不住侧目。

这里没有学习,没有父亲,没有那种逼仄的压迫感,林野此时此刻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,他只觉得脚下越来越有劲,很快便上到了半山亭。

这不过是一个简陋到极致的亭子,几张连着的长椅,四根石柱支了个顶,但当林野跳过长椅,扶着栏杆看向远方,展开在他眼前的,却是无比开阔,无比壮丽的画卷——偌大的浔城一览无遗,北面的长江源远流长,包裹着城市直通天际,一艘艘船只就像在朝着云海航行;西南方向则是层叠连绵的山脉,一座座云雾缭绕的俊秀山峰若隐若现,静静地屹立在绿毯之上。

林野朝着浔城的方向大声呼喊:

“去你的吧!我不回去啦,我不回去啦!”

“啦啦啦啦啦……”大山给了他积极的回应。

林野的眼睛里充满了光芒,他继续往山上爬去,他知道这里有一条上山小路,可以不用买票。

两个小时以后,他站在了仙鹿山镇的街道上,传闻原来战乱,有一群流民逃入了大山里,他们腹中饥饿,又没有吃食,这时,来了一只七彩仙鹿,带着他们找到了一片竹林,找到了许多笋子,让他们活了下来,后来这群流民定居这座大山,为了纪念仙鹿的救命之恩,将建立起的镇子命名为仙鹿镇,而这座山后来也变成了仙鹿山。

林野觉得,他现在就好像是遇到了七彩仙鹿一般,将他救出了苦海。

不过他身上只有50块,既住不起店,也吃不了几天饭,林野在镇子里慢慢地走着,观察着这里的人生百态。

忽然,他眼前一亮,一家店铺门口贴着一张手写的,有些皱巴的纸,上面写着:

“饭店招工(包吃住)

服务员  1500元/月。”

05

林一峰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,头发竟是全都变白了,林野已经失踪了三个月了,他报了警,但警察反馈给他的信息,也不过就是一条林野往仙鹿山方向去的线索,然后告诉他会继续搜寻,便没了音讯。

林一峰自己找到了汽车站,询问那班车的司机师傅,也因为时间间隔得有些久,司机根本就想不起来林野这个人,也无从得知林野究竟是在哪里下的车。

这一路总共16站,三个月来,林一峰走遍了所有地方,都没有看见林野的身影。

他有些后悔了,林野明明在绘画上的天赋卓越,可自己偏偏不相信会有学校会破格录取他,自己似乎还不如那个刘老顽固了解自己的孩子。

“啪。”

林一峰一拳锤在方向盘上,车内后视镜映射出他憔悴的倦容,挂着的平安福不停地摇晃着,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抚摸着那平安福,这是林野给他做的,精致、漂亮,独一无二。

林一峰的手从平安福上滑下来,抱住了方向盘,他把头埋入了手臂中,双肩微微颤抖起来,渐渐地发出哽咽的声音,再到放声大哭。

所有人都在责备他,妻子也说了,不找到林野就不要回家,刘老顽固也是成天来找他,没少说刻薄话。

但这些都不是他哭的原因,无论别人说什么,他都可以无动于衷,唯一可以让他哭的原因是:

他真的很爱林野啊。

“叮铃铃……”

手机一边震动,一边不停地叫着。

车里的哭声渐渐地小了,林一峰用衣袖胡乱摸了把脸,看了眼手机上的名字,是刘老顽固,估计又是要说些刻薄话,想也没想挂掉了电话,他放下手刹,踩动油门,继续朝下一站找去。

下一站,他准备去仙鹿镇碰碰运气,而这也是十六站里的最后一站。

“叮铃铃……”

手机不依不饶的响着,林一峰继续挂,电话继续响,反复了七八次以后,他实在忍不住,接了起来:

“喂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里面传出刘老顽固兴奋的声音:“找到了,我找到林野了。”

林一峰愣住了,一时间没说话。

“你看微信,微信,我发了链接给你。”

林一峰急忙挂掉电话,打开微信,里面是一个微博链接,他点开链接。

账号的名字是:xxx饭店。

下面是一张速写画,那画充满了灵性,线条简单,层次分明,那层层叠叠的山峰跃然纸上,就像是要从手机里跳出来一样。

图片下面有一个位置:浔城仙鹿镇。

林一峰立马就明白了刘老顽固的意思,林野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,作为老师,他绝对不会认错林野的画。

林一峰不由得踩重了些油门,心里竟然微微有些激动起来。

06

林野在xxx饭店做服务员,一旦闲下来,就会作画,一开始饭店里的人以为林野不过就是个爱好者,随便画画而已,直到有一次一位食客看了林野的画,啧啧称奇,花了两千块买走一幅之后,那老板便打起了林野的主意。

那饭店老板开始把林野的画发在自己的微博上,为饭店招揽更多的客人,美其名曰带着艺术气息的饭店,其实这饭店就是一间只有四张桌子的民居。

不过那老板却是个机灵人,把林野供了起来,工资照发,食宿照供,只是要给他们提供装饰意见,以及提供画作照片。

于是林野一时间倒是闲了下来,作画的时间更多了,不过他也乐得如此,之前的打工日子,已经让他有点烦了。

林野给老板画了不少画,有水彩,有油画,还有速写,那老板把这些画全都挂在了饭店里,拍了不少照片,也是一股脑发到了网络上。

有几个名气还行的网络画手给林野的画点了赞,于是Xxx饭店的微博在网络上迅速走红,成了仙鹿镇的网红饭店,老板每天笑得嘴都合不拢了。

这一天,林野正在作画,饭店老板在他身后喊了两声,林野转过头应声,却是愣在了原地,手一松,铅笔掉落在地上,“骨碌碌”的滚到了石头缝里。

那老板急忙跑上前来,费了些劲把铅笔从石头缝里抠出来递给林野,可却发现林野的眼神似乎没有了焦点,一片茫然。

他微微扭头看向身后的那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,有些疑惑,不是爸爸吗?怎么父子见面竟是这个场面?

林野愣住其实不过十几秒,林一峰朝前走了两步的时候,林野居然起身就跑,撞翻了画架,跑进了山里。

饭店老板和林一峰在后面紧追不舍,却最终还是失去了林野的身影。

07

夏末的天依旧如孩子的心,说变就变了。

先是几滴小水珠落了下来,随后那水珠渐渐连成了线,打湿大片大片的山石,形成小溪,流淌而下。

林一峰跟着饭店老板在山里转了一个多小时,都没有看见林野,而此时却是下雨了。

“不好,下雨了。”饭店老板说道,“要是等雨再下大些,不是经验老道的巡山人,就会很危险。”言外之意就是,不能再前进了,得往回走,不然就连他们可能都会很危险。

林一峰凑前几步,双手按在饭店老板的肩膀上,声音微微颤动着:“不,不,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林野。”

林一峰的手被饭店老板轻轻压下,然后就听他说道:“好吧,好吧,但是我们得找巡山人。”

“轰隆……”

滚滚的雷声打进山中,就像一万个手鼓在拍,声音密密麻麻,哪怕这世界上最宏大的交响乐队也没办法演奏出如此气势,只是这声雷响,听在林一峰的耳朵里,无疑让他的心脏都狠狠的缩了一下。

“哗啦啦……”

雨下得更大了。

两条身影站在进山口争论着什么,其中一人正是林一峰,而另外一人,则是饭店老板找来的,经验老到的巡山人。

“真是胡闹,你先回去,我和兄弟们会找到你的孩子的,你要相信我们,相信我们!”巡山人推了林一峰一把,大声呼喊着,可声音在风雨声中仍然若隐若现,

“不,不,让我加入吧,我能跟住你们,能跟住你们。”林一峰此时丝毫看不出往日在教导处办公室里的那种颐气指使,反而微微低垂着头,语气中带着一些哀求。

几个背着背包的人,从他们两个身边穿过去,走进了山里,林一峰和巡山人便相互瞪视着,直到过去了十几秒,那巡山人才悠悠叹了口气,摇摇头说:“算了,跟我走吧,但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,不要离开,切记。”

08

山里的路湿滑湿滑的,许多泥巴沾在鞋底,让他的脚都渐渐地不听使唤了。

但是那个人,一想到那个人便在山上,林野反倒更愿意停留在这山林之中。

雨越下越大了,林野身上都湿透了,他渐渐地觉得身体有些冷,身体微微颤抖着,他想着也许该找个地方避避雨,可电视里看到的,上山便有山洞的事,似乎都是胡扯,他走了这许久,却是连一棵长得茂密一些的树都没有看到,脚下是泥泞的小路,周围到处都是山石。

又走了一会儿,天似乎更冷了,林野的感官中,却好像从身体内涌上来一股热流,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,他的身体渐渐地不再颤抖,趁着这鼓劲,他又向前走了一段。

眼前的世界似乎颠倒了过来,树都朝下生长,天空的云和山石扭曲到了一起,无数的星星正在旋转,就像梵高画的「星空」一样,所有的景色慢慢变成各种颜色,又渐渐地暗淡下去……

09

“找到了。”一个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,林一峰急忙握住巡山人的手,企图把对讲机抢过来。

巡山人却是狠狠地甩开林一峰,雨水不断从他雨披的帽沿滴落,但那双锐利的眼睛,在这滂沱大雨中仍然闪闪发光。

“现场什么情况?”

“正在检查,好像失温了,嗯……”对讲机里微微停顿了一下,接着又传出夹杂着电音的声音:“第三级失温,已经失去意识了。”

“给他保持温度,山豹联系救护车。”巡山人冷静的指挥着,眼睛却是一直盯住林一峰。

林一峰却是不再去抢对讲机,他有学生是马拉松爱好者,曾经来看他的时候,给他讲过一些马拉松里常见的危险,其中之一就是「失温」,马拉松里死亡率最高的症状,正是失温。

林一峰的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上,任凭泥水浸湿了他的身子。

“站起来,站起来,不要把衣服全都弄湿了。”巡山人上前拉扯着林一峰。

“下山还要你开车送,山上没有医院,没有医院!”巡山人吼了出来。

林一峰浑身一个哆嗦,急忙撑着地面站了起来,握住巡山人的肩膀,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,混杂在一起不断掉入领口中,他大声喊道:“求求你,求你救救他,救救他,他还只是个孩子啊。”

10

林野睁开眼睛,窗外明媚的阳光,让他不自觉眯起了眼睛,此时此刻,他感觉浑身沐浴在温暖之中,只一会儿,浑身的无力感就缓解了不少。

左手中始终被温热的柔软包裹着,触感有些粗糙,腰间的被子似是被什么重物压住,让他想动弹,却动不了。

什么时候了?

这里是哪里?

林野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的经历,最后他好像看见了梵高在作画,那是另一幅星空,美轮美奂,不可思议。

林野微微抬起右手,在空气中开始作画,他一遍一遍临摹着那幅星空,可总是觉得抓不住那丝韵味,差一丝,一丝而已。

可他知道这一丝,便是普通画作与传世画作之间,难以逾越的鸿沟。

林野回过神来,发现了一双关切的眼睛,可镶嵌那双眼睛的这张脸,却让林野迅速坐起来,缩到了床边。

男人的手停留在半空,嘴巴微微张开,脸上本似有千言万语,半晌却化为一句话。

“你,你醒了。”

沉默,林野没有回应,这似乎早就成了他们父子俩的固有相处模式了。

“我……我不阻止你画画了,不阻止了,啊。”林一峰的声音轻柔的,就像在哄一个几岁的孩子。

只是林野仍然没有回应,他的头埋得更下了,一双眼睛透过额前的刘海露出来,充满了警惕。

林一峰不再看林野,轻轻地叹了口气,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一样,慢慢地坐在床边,背对着林野,但林野却仍防贼一般的看着林一峰。

门外穿来急促地脚步声,几个医生和林野的母亲,以及刘老师一同走进病房。

原来是林一峰早就按动了呼叫按钮,那红灯一直在闪动着,直到此时医生进来把它给按掉。

林野机械地配合着医生的检查。

“怎么样?”“好点了没?”一句句问候在林野的耳边,可他仍是无动于衷,眼神还是一动不动盯着那背坐过去的男人,似乎这个世界仍然只有他们两人一般。

刘老师看了看林野,又看了看林一峰,一拍脑门才说道:“林野你别怪这个老顽固,他几个月前找我的时候就说了,想让你上浙艺。”

林野猛地抬头,目光指向刘老师。

“是啊。”刘老师两手一摊说道:“我说以你的天赋,破格保送没有问题,这老顽固不相信,他查了往年所有浙艺的录取线,还托关系找了浙艺那边的老师问投资的事,就是想送你去你梦寐以求的学府。”

林野的表情从僵硬慢慢地变得放松下来,他把头重新埋进了双臂之间。

11

重回校园,林野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
高一下学期已经开始了两个月了,林野上课犹如听天书一般。

不过林野似乎就像变了一个人。

上课便是趴在桌子上,不停地翻着书页,手中的笔快速的刷刷写着什么。

老师问他问题,依旧是不知道,但他却会提出一些老师愿意回答的,有些价值的问题了。

有的时候,一个人的改变,只等一个契机而已。

“林野,林野,你被破格提前录取了,浙艺,浙艺!”

一个头发糟乱的瘦削中年人蹦跳着来到高二(5)班门口,然后突然停住脚步,脸色微微有些垮下来。

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门口,除了一个人,林野。

刘老师轻咳一声:“咳,麻烦帮我喊一下林野同学。”

“刘老师。”年轻的女老师推了推眼镜,走过来说道:“现在是上课时间,请你稍微晚些再来吧。”

刘老师瞥了一眼仍然无动于衷低着头的林野,讪讪一笑,抓了抓头,转身走了。

等刘老师走了,林野才抬起头,看向刘老师离去的方向,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。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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